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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大雨由粗降浅,丝丝缕缕酥酪的水珠子却不见憩息,延伸到转角玄关的落地窗都凝绝了一层水烟蔽,像现成的壁画,穿过这层水烟蔽,天空宛如有盘古在辟地,大中午的太阳曛曛荡荡,好似一颗浮泊的粲焕黄宝石。
如果在自己家里,每当这个时候,妈妈总会唤我去收衣服,或者妈妈自己会拎着收纳筐,我则屁颠屁颠的跟在后背帮忙。
作为一个美术爱好者,我擅长发现美,也擅长欣赏美,妈妈集美于一身,从小到大我对她的爱是深入到骨髓里的。
我还是做不到去恨她,即便她欺骗了我十六年。
……
雨点越发的细,室内空气弥漫着一股呛人的霉味,珂姨的面容映在钢琴哑光的音板上,渐消酒色朱颜浅,别有一番偷窥的感觉。
珂姨背脊挺得笔直,但不显僵硬,苎麻料的长裙曲线修身,裙摆是那种喇叭型缚起来的,乍一看像是被绳子绑住了的足踝,并得很紧的摆放在一侧,涂着素色指甲油的玉手一只搭在丰腴的大腿上,一只轻柔拴住钢琴的琴键盖子,优雅的钢琴,优雅的的女人。
真的很难和昨晚那个骚浪发情的熟妇联想到一起。
见珂姨久久不说话,我擅自掀起琴键的盖子,偏身坐好有模有样的按了几下钢琴,可能真是人快“驾鹤西游”
了会激发潜能吧,胡乱按了几下后单凭直觉,竟也奏出了《克罗地亚狂想曲》的前小段,不过后面太考验手速了,我没跟上。
“怎么不弹了?”
珂姨回头看我,那窄窄的筒裙,挪动间推平了所有的皱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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